“杨梅为吴中佳品,味不减闽之荔枝”,对于味赛荔枝的杨梅,苏州人吃出了痴情、激情和豪情,有的“稍待杨梅熟”,就迫不及待地“牵船及此游”了;有的把杨梅当作了家乡的表记,深情吟叹“苏州好,光福紫杨梅”;有的树下狂啖,竟体会到了得功名时的荣耀与惬意,直到如今,枇杷余味未尽时,苏州人就要心心活念念地牵记杨梅上市了。
正因如此,苏州人吃了一季的鲜杨梅,总舍不得就此罢手,还要想着法儿把这每年短暂的嘉味留下来,慢慢地、仔仔细细地品尝,酒浸、蜜渍、糖腌、糠薰,总能由衷地发出“经年犹鲜”的赞叹,其实,内中更多的是一份情怀。
糠薰?是的,明清时期确有如今看来匪夷所思的一种加工方法——薰杨梅,正德《姑苏志》、同治《苏州府志》、民国《吴县志》均有记载,可惜都是寥寥数语,读来不知何物。幸好,大名鼎鼎的沈石田留下了一首《薰杨梅》诗,从中大致可知薰杨梅“肉多不走丸微瘦,津略加干味转滋”,看来色、味都不错。那么这个薰杨梅到底是怎么做的呢?另一位明代的苏州人韩奕在《易牙遗意》中记到:“大杨梅置竹筛,放缸内,下用糠火薰,缸上用盖,以核内仁熟为度。入瓮时每一百个用盐四两,层层掺上,则润而不枯”,“润而不枯”着实让人好奇而期待,您若有兴趣,一试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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